第二十四章 失落的感情
只要能夠保護他們,我不計較任何東西,即使這會?牲我的性命。
泉感覺的輝二的溫暖,她確實感覺到輝二正在保護她。
她聽到一聲巨響,合著眼睛,等待著死神的來臨,她知道縱使輝二這樣保護她,她也沒可能沒事的,她頂多可以與自己最喜歡的人一起死去。這也好的,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,這已經足夠了,泉已經死而無憾了。
咦!為何我還有感覺的,輝二的溫暖依然存在,這...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泉張開她的雙眼,看到一個難以置信場面。
「該死的天使!」魔王憤然的說。
「輝一!」泉的聲音在天空中迴響。
泉和輝二沒有受到半點傷,因為輝一全都為他們擋下了。但...輝一現在已經奄奄一息,到達死亡的邊緣了。
輝一已經沒有能力飛起來了,搖搖欲墜的他被輝二扶著,但他還是跌下去,輝二唯有用身體去支持著輝一。
友樹,拓也,泉都飛向輝一那裏。泉的眼睛已經因為眼淚而變得通紅了。
輝一見到這樣的泉,虛弱地,臉帶微笑地說:
「不要哭了,哭得太多會不漂亮的。」
泉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,說:
「但...但是...」
輝一帶著那微笑,輕輕的說:
「不要為我的離去而難過,現在的我已經很滿足了,我已經得到了很多很多東西了...」
各人的喉嚨都有一大塊東西卡住,說不出半句話,只能發出哽咽的聲音。
輝一仍然說下去「還未來人間界,我一直都過著不會笑的日子。但來到人間界,
我渡過了一生最快樂的時光,我可以認識到你們,可以見到輝二,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...現在的我,已經不是以前孤獨的輝一,我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,因為...」
輝一說不下去了,現在的他連張開眼也很困難,何況說話...
輝二見到這樣,也不禁留下眼淚。
我曾經認為,輝一與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。不是嗎?他是天使,我是惡魔,我們根本不能會一起的,天使與惡魔永遠帶著相反的生存目標。
我也不曾希望,甚至不想與天使一起,因為我鄙視那些天使,那些天使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,只幹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自認為了不起,而且一開始就判定我們惡魔的死罪,他們是好,我們是壞,這彷彿是定律。他們會保護人類,但他們可曾保護我們這些惡魔?答案是沒有,他們根本就不會體諒我們這些惡魔。
在魔界的生活,對於自己來說,只有孤獨兩字。不會有朋友,不會有親人,有的只是你自己一個。友樹,魔王都只是一些擦身而過的陌路人。當我不開心,失落的時候,不會有任何人與我分擔我的痛苦...這就是惡魔,孤獨的惡魔。
但,當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哥哥的時候,心竟有一陣暖意,原來我不是自己一個人的,我還有一個哥哥!但他竟是天使,我最討厭的天使,心矛盾起來,自己的哥哥是一個每天過著開心生活的天使,他根本就不會理解到自己的孤獨...
不過我錯了,哥哥與我一樣的,他都是孤獨一人,他真的會明白我的感受...可惜,現在已經太遲了,還沒與這個哥哥相認,他就要離開了,我不想這樣,我不要這樣...
「輝二...」輝一的聲音如微風一般,若有若無,抓也抓不住般。
「哥哥!」輝二立即由他那回想中回來。
輝一浮起一個開心的微笑,「你第一次叫我哥哥,我真的很開心,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日,我覺得現在的我非常幸福!」
輝一頓了一頓,繼續說:
「輝二你不要介懷你是惡魔,因為你根本就不是,我知道你很喜歡泉的,你不應該逃避這一段感情,嘗試接受它,好嗎?」
輝一望向泉,道:
「泉,答應我,與輝二一起,過一些開心的日子好嗎?」
泉很困難地恐制自己的眼淚,發出「嗯」一聲,答應輝一的要求。
「那就好了!」
突然,一個人撲各輝一那處,並從輝二手中搶了他過來。
「輝一,輝一,你不要嚇我,輝一...」
這人同樣有一對白色的翅膀,並帶有長長的頭髮,沒錯,她也是天使。
「她...」源輝怡的爸爸認得眼前的這個人。
拓也似乎也知道「你不就是...」
但輝二,泉,友樹卻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,被眼前的這位女天使弄得整個頭也充滿問號。
「媽媽...」輝一的一聲說話,令到那天使安心的笑一笑,同時,亦擔憂著輝一的安危。
「輝一,你沒有事就好了!」輝一的媽媽縱使知道輝一已接近死亡的邊緣,但仍希望這不是真的。
輝一搖頭,道:
「媽,不要欺騙自己了。」
輝一的媽媽旋即崩潰了。
「輝一,你不要死,不要離開我,我不能失去你的!」
「對不起,媽媽。」輝一除了說對不起,也不知說什麼話了。
「我不要對不起,我只要你活下去!」
「這是沒有可能的,死,並不可怕,我不怕去面對死亡,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擁有很多東西了。你看,我有輝二這一個好弟弟,有泉這一個好知己,還有拓也這一個好搭擋,我已經滿足了,只要媽媽你不要再不開心,我就沒有什麼感到遺憾了。」
「對不起,輝一,我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,令你這麼痛苦。」
「不要緊的,有你當我的媽媽,就已經足夠了。」輝一已經支持不了,他的呼吸愈來愈微弱。
輝一的媽媽知道,她唯一可以做的是──笑。她擦乾眼淚,擠出一個笑容,說:
「輝一,你永遠是我最棒的兒子!」
輝一笑了,他說出他最後的一句話:
「多謝,再見了!」
就這樣,輝一消失了,他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。
「輝一!!!」輝一的媽媽哭得肝腸寸斷,失去至親的感覺,相信沒有人可以感覺到。但各人也同樣傷心,因為他們都失去一個對他們很重要的人。
輝一雖然離開了,但他是掛著安詳的笑話而走的,因為輝一已經感到很滿足了,他已經得到他最重視的親情,而且他不再是孤單一人了!
輝二感到深深的痛苦,畢竟他也失去了一個哥哥,估不到他才剛與自己哥哥相認,他再是孤獨的時候,瞬間,又變回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了。突然他感到很憤怒,他對魔王的行為感到厭惡,他討厭,他憎恨這個殺害他哥哥的魔王。
「輝一...」拓也回想著過往的每一件事,由相識,到變成朋友,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個月,但卻對拓也非常重要。輝一的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搭擋,好朋友。他永遠用一顆真誠的心對待別人,和他一起的感覺真是很舒服。相信拓也不會忘記這一個拍擋,輝一永遠是他最好的搭擋,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他!
泉面對著這一個場面,她不知該做什麼,她亦不想做任何事了...為何一個那麼好的人要死?泉深深地自責著,如果不是自己,輝一決不會死的。她很內疚,輝一幫了她實在太多了,認識他只有三天,但他決不斷開解她,讓她不再疑惑,不再逃避...自己還沒有報答他,他就這樣離去了...
源輝怡的爸爸呢?他也感到悲痛,輝一始終是他的兒子...但他反而更加擔心輝怡。
有一個人拍了他一下,他望向那人,大吃一驚,道:
「為何你會在這裡的?」那人正是輝怡的媽媽。感到驚訝,是不知為奇的,因為他們是在天空中,身為人類的她,那有可能會到達這裡。
「是她帶我來的。」輝怡的媽媽指向輝一的媽媽。
「是嗎!」輝怡的爸爸想不到她們兩人是一起來的。
他正想說話,但卻被輝二的舉動而沒有說出口。
「可惡!!!!!」
輝二實在非常憎恨魔王,他誓要為輝一報仇。
這場大戰,快要進入最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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