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樂園》

我用已無生命的眼睛看著微藍的黑色天空，白色光管勉強充當著月亮，地上的污水黏黏的，狹小的長巷帶著腐臭的味道。
有點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臉頰上，那是血還是淚？
長巷盡頭，可會是我一直憧憬的樂園？

＊＊＊

砵蘭街的午夜。滿街幾乎一片寂靜，路人像是急著溶進夜色般低著頭走路。照耀著這個夜的並不是溫柔的月娘，而是一個又一個俗套的燈牌。上面的色情廣告要多露骨有多露骨，青色紅色桃色藍色黃色的光管指示著往低廉天堂的方向。

小葡是她的化名。

這房子住著幾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，有些是內地的女孩，有些卻和她一樣是在香港土生土長的少女。曾經，小葡在這五個女孩子中生意最好，靠著年齡和樣貌的先天優勢，一天幾乎可以攢過千元。
客人都愛光顧小葡，也不介意付高價的金錢來換取她的肉體。
小葡才剛剛二十歲，皮膚白晢柔嫩，一雙眼睛雙眼皮深得像刻上去似的，兩眼戴上了俗稱「大眼仔」的隱形眼鏡後，就似有虛假的星光在裡面流動。細細梳妝了以後，小葡的樣子真的不差，起碼，她嘟起嘴巴的樣子真的很可愛。

只是後來越來越多比她年輕，比她貌美的女孩加入了以後，她的生意漸漸回落。她也不介意，她不在乎錢。

曾經，在一個比較空閒的午後，同房的內地女孩小茶邊塗著金色的甲油邊問小葡「小葡，你樣子那麼美，也不見得缺錢，為什麼你要當…這種職業？」

小葡對著鏡子塗著淺櫻色的口紅，沒有望向小茶，她只是淡淡地說「因為，這樣好像比較有機會被愛。」小葡把妝畫罷，手勢純熟地點起了一支煙，讓人差點忘了她只有二十歲。

煙的濾嘴印上了小葡的口紅，淡淡的。其實她並不喜歡吸煙，只是生命悠長，總需要點什麼來打發。恨也好，愛也好，吸煙也好，做愛也好，玩笑也好，她的生命早已消逝。

小茶像是明瞭了，又像不。她明白當這個行業的所有少女都有難言之隱，雖然她不明白小葡口中的「比較有機會被愛」是什麼意思，但她只當是小葡打發她而說的話。

小葡卻真確知道，她說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。她當妓女，她賣身，她被不同的男客人壓在身上搖晃的時候，是為了尋找愛。
煙一直放肆地燃燒，卻無法引起小葡的興趣。早有點什麼，比起尼古丁更加成癮，亦更加劇烈。

小葡墮下如黑洞般的、稱之為回憶的東西。

＊＊＊

小葡在當上妓女之前，誕在一個單親家庭裡面。爸爸是個廉價勞工，工作有一單沒一單的，連飯也是有一餐沒一餐的。媽媽聽說是內地人，跟著爸爸沒兩年就誕下了自己，後來跑去當夜總會小姐，沒多久就跟別人跑了。

小葡的爸爸是個低教育的男人，傳統而討厭，他要求年齡輕輕的小葡代替她的媽媽去作家務，小時候的小葡的雙手早被滾油和熱水燙得傷痕纍纍，小葡的爸爸喝完酒回家時更加會對小葡拳打腳踢。小葡小學時那瘦小的，單薄的，沒有性徵的身體，佈滿了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。青青紫紫的瘀痕在她的身體像花田般華麗散開，更別說有時候被玻璃碎割傷的那些血痕。

曾經有次，小葡的爸爸再次喝得失去常性，把小葡按在床上。那時候小葡才剛十五歲。小葡清楚知道爸爸的意圖，她只是悲傷而冷靜地看著爸爸如野獸般的眼睛，她感受到爸爸按在自己手的力度，是如此霸度而絕望。爸爸滿佈血絲的眼神，微微發黃的眼白，小葡決定用力地記在心腔裡。

然後她趁著爸爸要脫自己衣服的瞬間，拈起了就這樣倒在床邊的空酒瓶。

在小葡的記憶裡面，她沒有「攻擊爸爸」的意識。只是隨著清脆的「砰」一聲，爸爸的瘋狂的力度鬆下了，然後他的頭頂開出許許多多好看的紅色小花。小葡知道以後再也回不來這個家，但她亦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裡。隨意地收拾了行裝，頭也不回地離開家門。

她一個人看著夜空，微涼的風吹著她的臉。她知道，往後的生活只會更加悲苦。她討厭著上輩子的自己，肯定是作了許多孽，這輩子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吧？

她再也沒有上學，校服留了在家中，而她並沒有勇氣回家面對等同洪水猛獸的爸爸。以她這樣子的身世，她只可以投靠的人不多，在她想來，就只有他。在學校裡，不要說對她友好，許多學生與老師看到她身上的傷痕都對她避之則吉，就只有他曾經坐在她旁邊，在她滾燙的眼淚落的時候借她肩膀，在她需要的時候無聲地賜予一個擁抱，會溫柔地親吻她。

他跟她一樣早已沒有讀書，小葡也不知道他從事什麼職業。只是，無論他是誰，起碼，他深愛著她吧？

只是想像一般人那樣子感受被愛罷了，這是小葡在十五歲時許下的小小願望。

後來小葡住進了他的家。他沒有問小葡發生什麼事，只是著小葡先在他家暫住。

很理所當然地，小葡和他發生了關係。一直害怕被人觸摸的小葡，只敢在他面前裸露身體。這是第一次，小葡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，有愛的。他脫去她的衣服的時候會深深地望進她的眼睛裡，然後輕聲地說「不用怕」，在劇烈的動作裡面他會溫柔地擁抱她，然後在完事後他會緊緊地把小葡收在他的臂膀之中，小葡傾聽他的心跳聲，還有體溫。

小葡但覺，自己是在海上怒濤中浮沉的小木船，而他就像是特大號油輪，是個可靠的最終依歸。

只是很後來小葡才發現，他並不是油輪，他是一個碼頭。他的臂膀供給多人停泊，而且要收取停泊費用。小葡卻沒所謂。當她本來一無所有的時候，她就不再害怕失去所有。她反而害怕得到，她害怕得到他所施捨的寂寞。

寂寞好痛苦哦。絕對不要再寂寞了，絕對不要再一個人了。
只是要很多很多愛就夠了。
再痛苦都好，要奪走我的什麼都好，眼耳血肉什麼也沒關係。
只要…不要再一個人了。

她被他安排跟好幾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住在一起。她們或是被安排的，或是跟小葡一讓曾經是他的女友。初時，他會久不久來探望小葡，小葡會像小貓般賴在他旁邊。他會跟小葡說「等你賺了足夠的錢，我們便搬出去，我們會有自己的家庭。」小葡只是搖頭，她伏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「我只要你愛我，說愛我。」他摸摸她的頭髮，栗色是她為了他而染的，因為他說她這樣子會比較像日系少女。他親吻在她的臉頰上，一臉深情地說「我愛你」。

是的，有愛不是就能活下去嗎？
愛不是要犧牲嗎？這樣愛下去就夠了。
就算要忍受許多許多男人那些五顏六色的男根也沒關係。
只要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，在什麼都沒有的世界裡面。

最後的一點煙灰落在煙灰缸裡面，再也沒有再被燃點的希望。小葡把自己從回憶中抽離。她不忍回想的是他與她最後的故事。小茶默不作聲地看著小葡。

小葡一直在等，等他來接自己往最後的樂園。一定會來臨的。即使被很多奇怪的男人壓在身上，即使被很多很多精液所掩蓋，她的夢依然美好而清晰。只是，夢也像人，會有疲憊的一天。小葡也不記得從何時開始，她再也沒有看過他。小葡撥著他的電話號碼，卻發現已然撥不通。

跟她同一屋子的，另一個比較年長的女孩告訴小葡「他不會回來的。妳真的那麼笨嗎？妳被騙了，他只會貪圖你出賣身體的金錢，難道你覺得當中有愛？」
小葡聽罷只像發瘋般撲向那個女孩，一邊尖叫著「你說謊！他怎麼會不愛我！」，然後一把咬著那女孩的耳朵狠狠地扯下來。血，肉，眼淚，和合著的物質叫悲傷。

從來悲傷就是一場血肉模糊的吼叫。

那個女孩掩著自己的傷口，鮮紅色的血從指間不斷地流，滑過指尖掉落地上。痛極，那女孩倒在地上半暈，跨間是她失禁的痕跡。小葡卻突然地笑，「是你，肯定是你說謊，他…他愛我的…嗚嗚…哈哈…」帶著眼淚和血的微笑，染著飛射而出的血液的她像是從地獄而來的花。紅紅的彼岸花。

她哭了，因為心底一角，她知道那女孩說的話是真的。
然而她絕對不會相信。
絕對不要被丟下一個人。

此後的小葡變得安靜，她的等待已經化為心死的一部份。
如果成為男人的精液盛載器能夠讓她有一剎想起他的愛，那就任由他們把舌頭吐進自己的耳窩嘴巴和私處吧。
如果這樣得回來的錢，可以讓他覺得快樂，或者記得曾經有個女孩叫小葡的話，那請拿去吧，甚至心肝血肉都拿去吧。
只要不再是一個人。只要這世界上有人記得自己。
只要她心內仍抱有那個不曾存在的樂園。

就在慢慢沉在思憶之海的小葡快將閉上雙眼之時，門鈴卻響了。平常這麼早，根本不會有客人，其他三個女孩都外出了，只有她和小茶逗留在這個房子中。她們探頭去看閉路電視，小葡卻嚇呆了。

是他。

心裡最後的樂園，終於要來了嗎？
他要來接走她嗎？一定是這樣子…

小葡幾乎狂奔著要開門。等了這麼多年，她終於要脫離這種生活了。
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又哭了。

當小葡堆滿了一面甜美的笑容開門時，她的笑容卻迅速滑落。他的旁邊站著另一個女孩。跟當年的自己差不多大，看起來絕對不像已經成年的女孩。

小葡聽到他跟那個女孩溫柔耳語：「你乖乖待在這裡，待你成年，我就和你遠走高飛，我愛你…」
那個女孩只是嬌美地一笑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「嗯，人家會等你，但你要時常來看我哦！」

怎麼此情此景似曾相識？她是誰？為什麼他告訴她他愛她？怎麼這番話好像在哪聽過一樣？

小葡還仍不死心地看著他，滿以為能聽到他施捨的一句「我愛你」…甚或是一句親切的「小葡」。
只是他對小葡卻像是視而不見，被小葡抓著的只僅僅是他眼尾傳來的一絲嫌棄眼光。

小葡沒有心碎，也沒有呼天搶地。
有什麼悲慘得過，被全世界所嫌棄？
尤其她的世界濃縮得只有他。
她只是默不作聲。

安頓了那個女孩之後，他忽然轉過頭找小葡。
小葡以為他終於記得他們之間的承諾。
樂園最後還是沒有遺忘自己吧？

「小葡，今晚有個客人指名要你，不過要『行街』。」他絲毫沒帶一點情意，甚至是人為的感情也沒有。
「吶，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？」小葡心死地問他。
「嗯？」他沒有看著她。
「可以說一聲我愛你嗎？」她終究問出口。
他厭惡地說了聲「無聊。」
就在這刻，小葡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。

＊＊＊

她盡職責地挽著那個中年大叔，扮演著不知世途險惡的少女角色。
聲線故意捏得尖尖細細的，掃了個特別淡的妝。
他肥大的手掌在大街上有意無意地輕掃著她的臀部，甚至惡意地捏了捏。
「跟我在後巷做，我多加二千元給你。」他牽引著小葡走到越來越偏僻的街道。小葡是有聽說過有著這樣癖好的客人，不過這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「不，我不要錢。你給我很多愛就可以了。你告訴我『我愛你』可以了。」
客人只覺得奇怪，但也沒所謂。三個字省下二千元，何樂而不為？

在昏暗的後巷中，小葡的內褲被褪到足跟處，裙子也只是揭起就露出私處，胸圍倒是脫下來就被丟到一邊，單薄的衣服下就是小葡已經被抓過太多次的胸部。
她被他吩咐擺成某種侮辱的姿勢。小葡不介意，因為他在進入她的時候，說了聲「我愛你」。
只是跟隨著那句隨便的「我愛你」之後，是許許多多的下流字句。
「臭婊子，搞這種事你很爽對不對？」
「真是骯髒下流的身體。」
「為了陌生男人就隨便付出身體，真是毫無價值，浪費生命的生物。」

小葡把意識抽離自己的身體，她假裝聽不到之後的說話。他的說話開始像在水中說話那樣子變得越來越模糊。在她腦海中，他的那句「我愛你」和這個男人的「我愛你」不斷重疊著。
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我愛你…

虛假的、不存在的樂園也不要緊。
廉價的、不屑一記的愛也不要緊。
悲傷的、廢物一般的夢也不要緊。
只要不是一個人就可以了。
只要能讓我永遠活在樂園的憧憬之中就可以了。
小葡為著自己的低等而哭泣。背對著客人，被劇烈搖晃的身體正為了消弭哭聲而悄悄抖震。

然後一下劇痛。

小葡只看到自己的頸項被深深劃了一下。
血像是紛飛的蝴蝶般飛舞然後停伏在灰暗無光的牆上。
「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，你這樣的賤女人還是不要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吧！」

原來我的血也是像一般人一樣，是嫣紅的。
那為什麼我無法像一般人一樣，得到普通的愛？

小葡的眼睛漸漸看不清楚，她的視線漸漸發白。
她這才明白，正在流逝的不是血，是她的生命。
她的微笑混和著淚水。
如果不能活著前往樂園，至少讓我葬身在荒蕪的樂園吧。

男人滿意地看著毫無生命的小葡，他在她的屍身到達了高潮才抽離身體。他冷靜地穿回褲子。汗水與愛液的潤濕了的地方，他拿起小葡的衣物抹乾。

男人抽出剛才用過的小刀。
血在上面起了一層薄薄的黏膜。他把小葡放平，就像是平時我們睡覺的樣子。
他用刀劃開小葡的肚子。像是洩憤般，一把刀插得極深極深，然後上下上下地割開小葡早已瘦得毫無贅肉的肚皮。
腸管都因為刀插得太深而被挖得點破破爛爛，裡面半消化或者已經差不多要消化完了的食物都暴露在空氣之中。
有種惹人作嘔的臭氣。
附近的蟑螂與老鼠隨著這種氣味，慢慢圍在小葡的身體旁邊，輕輕地嗅著她，看看這美食有沒有危險。
男人非常滿意，他不止要廉價的女人死，而且要她們死得極盡羞辱，死也不得好死。
像是某種墓碑那樣，刀子兀突地插在她的柔軟而慘不忍睹的肚子上。
刀子反映著快將故障的光管的冷光。
蟑螂爬進她的身體內，啃食著她和血肉和食物殘渣。
在某程度上，這也是愛吧？
愛本來就是需索和慾望。她願意給予骯髒的生物最高尚的愛。

小葡的雙眼沒有合上，她用她那瞳孔放鬆的雙眼盯著一點星星都沒有的暗黑天空。
她的嘴角好像帶著微笑。
長巷盡頭…一定是樂園。
一定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非：像海棉一樣需索太多的愛，最後也會因為太多沉重的愛而掉進無法回頭的深海裡…吧？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沙發。

代表愛。



故事有點舊，給前人寫過太多次，然而落在小非手中，仍然值得一看。

看到一半，想起《流離尋岸的花》，經歷同樣悲慘，事實上路線亦很相像，只是，小非沒有給小葡假希望，而在《流》當中有過而已。

或許，可以早一點上天堂，對小葡來說，是最幸福的事。

吃了這麼多咸苦，不見得有好的未來就可以改變她一生的價值觀，有些事情，發生了，就算以後有再多的幸福，也不能彌補。

最後，又給小非宰了＠＠這次血很多，還要加上蟑螂…（有點反胃）

好故事！！！

小非，十個讚啊^^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引用:

沙發。

代表愛。



故事有點舊，給前人寫過太多次，然而落在小非手中，仍然值得一看。

看到一半，想起《流離尋岸的花》，經歷同樣悲慘，事實上路線亦很相像，只是，小非沒有給小葡假希望，而在《流》當中 ...

謝謝菲菲的愛。

所以我才說跟天天和大家的文突然很相像XD大家一起快樂地出賣身體吧！

其實我認我寫的時候是有想起小恩，小恩跟鐵塊之間的「感情」其實讓我感動了很久很久。就像九把刀說的，我想要躲進浴室狠狠哭啊…

非不想給予小葡假的希望，因為我覺得假的希望更加痛。像小恩有人來接還好，沒有的話，該怎麼辦？
一定在天堂都會一直在哭吧？

非很認同菲菲說的這句：
「有些事情，發生了，就算以後有再多的幸福，也不能彌補。」
就像玻摔碎了，黏完還是有很多裂痕，盛載什麼也不再完整。
小葡只是想要被愛罷了，為什麼總這麼難？
得到幸福以後，亦只會希望更多更多幸福。
一定很痛苦…

嗯，鬱色一定要死人嘛XD[誤]
我喜歡宰角色啊！XDD
蟑螂是臨時加的，務求死都死得無尊嚴XDDDDD

多謝菲菲^_^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引用:

謝謝菲菲的愛。

所以我才說跟天天和大家的文突然很相像XD大家一起快樂地出賣身體吧！

其實我認我寫的時候是有想起小恩，小恩跟鐵塊之間的「感情」其實讓我感動了很久很久。就像九把刀說的，我想要躲進浴室 ...

我第一次拿起《流》的時候~
是在天天的書櫃上~
(某人是九把刀的狂迷~血液裡頭早已混進了九的DNA的說XDXD)

他一直推介我看別的~
看完功夫看狼嘆再看釣水鬼男人~就是沒推介看流~
流一直在書櫃的角落~被人冷落著~

然後~我終於看完了其他~
第一次拿起流~
天天說~『這本超慘的…不如你看其他吧…不然又哭死了…』
我說『沒有瓊瑤那種虐待狂的慘烈吧？我看老瓊都不會哭啊！』
於是開始看…

每看到了一陣子~
他就問~看到哪了?
我答這裡這裡~
如是者重複了很多次~
當中他一直說~看下去的話~會很慘的…

然後看完了。
果然。
哭了超久的說。
為什麼所有作者都這麼變態啊？
總要把慘事寫得這樣淋漓盡致？
哭或者是感動或者不~
只是覺得實在慘絕人寰(←這四個字…真是小說才會出現的字眼啊~我常常覺得這四個字太誇張了…)

小葡的故事生活感多很多~
那是生活戲劇化~
太多人寫故事的毛病是~戲劇生活化~
兩者很不同~
小非卻掌握到了~
非常捧的說^^

破鏡不能重圓~
這是我們一直的認知~
可是~
這個觀念~
這幾天卻被EDISON 打破了~
新聞引述說~原來電腦所有檔案~就算被刪除或永久刪除了~
一樣有辦法還原XDXDXDXD

我們的破境不能重圓~
是因為人性不夠高科技啊XDXDXDXDXDXDXDXD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THANKS FOR SHARING

引用:

我第一次拿起《流》的時候~
是在天天的書櫃上~
(某人是九把刀的狂迷~血液裡頭早已混進了九的DNA的說XDXD)

他一直推介我看別的~
看完功夫看狼嘆再看釣水鬼男人~就是沒推介看流~
流一直在書櫃的角落~被人冷落著~

然後~我終於看完了其他~
第一次拿起流~
天天說~『這本超慘的…不如你看其他吧…不然又哭死了…』
我說『沒有瓊瑤那種虐待狂的慘烈吧？我看老瓊都不會哭啊！』
於是開始看…

每看到了一陣子~
他就問~看到哪了?
我答這裡這裡~
如是者重複了很多次~
當中他一直說~看下去的話~會很慘的…

然後看完了。
果然。
哭了超久的說。
為什麼所有作者都這麼變態啊？
總要把慘事寫得這樣淋漓盡致？
哭或者是感動或者不~
只是覺得實在慘絕人寰(←這四個字…真是小說才會出現的字眼啊~我常常覺得這四個字太誇張了…)

小葡的故事生活感多很多~
那是生活戲劇化~
太多人寫故事的毛病是~戲劇生活化~
兩者很不同~
小非卻掌握到了~
非常捧的說^^

破鏡不能重圓~
這是我們一直的認知~
可是~
這個觀念~
這幾天卻被EDISON 打破了~
新聞引述說~原來電腦所有檔案~就算被刪除或永久刪除了~
一樣有辦法還原XDXDXDXD

我們的破境不能重圓~
是因為人性不夠高科技啊XDXDXDXDXDXDXDXD

的而且確會哭啊。
連非這個很少哭的人都會想要哭，可以想像菲菲一定哭成淚人。
大概人都是有點自虐向的，我們對悲傷的觸覺總是比對快樂的靈敏。
也可能，寫手通常都對情感變換很敏感。
所以整個文版老是鬼見愁似的。
樂天的人很好，可是非覺得能享受哀傷也是一件好事。
所以大家才樂於寫悲傷的故事XDD

小葡的故事其實原先構想的不是這樣子的。
應該說更慘還是沒更慘？我不知道。
但寫著寫著心情越來越低落，一邊便將心情套在小葡身上。
非常自私的做法呢，可是，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將心情說出來。
其實小葡是我那時那刻的投射吧？汗。

我覺得edison超賤的。
不是行為，是說話。
真的超級假，不過人性太高科技…汗…要replay什麼？

無可否認的，是很煽情…
可是！
小非…你實在應該多看一點新聞…
現在15歲才強暴女兒的爸爸太削了…
這個時代潮流是八至十歲開始OX，甚至由六歲開始OOXX到十六歲…
十五歲還是處女，實在太‧不‧可‧能‧了。
除非小非的這篇文發生時代是十年前。

另外，肉金也好像太少。
『一天幾乎可以攢過千元』…太少了啦。
現在出鐘的女孩，十六歲左右漂亮一點又有『裝潢』的，
一般都有一千至二千PER HOURS~

好，現實的不說了。

誰都想要愛。
可是愛的方式有太多選擇…
抱歉，我懂的愛的方式也只是做XD

「有些事情，發生了，就算以後有再多的幸福，也不能彌補。」+1
我經常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~(很悲哀對不對?)
可是永遠我跟對方說話句話時,
對面的那位,是不明白這道理的~
(如果明白,其實也根本不用我去說明..)

文版某程度來說...
是悲傷集中地?!

你們說的是哪個故事?看到哭的...我也想看喔..
九把刀的...?

-  -總覺得那個男很渣……
為甚麼女生都只愛渣男而不愛宅男呢……(哭)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very good

引用:

-  -總覺得那個男很渣……
為甚麼女生都只愛渣男而不愛宅男呢……(哭)

因為太宅了...(茶)
我不愛渣男也不愛宅男...XD

引用:

因為太宅了...(茶)
我不愛渣男也不愛宅男...XD

作為宅男的老子並沒有半點後悔……
現在還不斷的入手pvc~= =V

引用:

作為宅男的老子並沒有半點後悔……
現在還不斷的入手pvc~= =V

你將來打算娶pvc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