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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星fun會員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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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 發表於 2009-3-26 09:29 只看該作者
[轉帖]★男子漢 < 第二回 >
千呼萬喚，舞會開始了。
手機響起，螢幕顯示著’拉保險的’四個幸福字眼。
她來了。可恨的是，連手機都是路人甲幫我接的。
我右手拿長劍，左手拿刀鞘，只差沒身著盔甲，臉戴面盔，再騎隻白馬..
那麼我敵人到底是巫婆、是後母、還是南瓜超人？
這種幻想並不美麗，坦白說很失落，
舞會最炫麗的，莫過於一對對手牽手的情侶走上鋪長紅毯的樓梯，穿過接官儀隊同伴們灑血流汗搭成的重重劍門。
這是榮譽職，打從踏進接官儀隊的一刻起，學長們都這麼激勵我們。
既然是激勵，難免有激烈的手段。大夥一起熬過腥風血雨、大風大浪的日子..
一點點的成就，無不是靠嚴苛的訓練、流不完的汗水換取而來。
所以接官每一分子的感情都血膿於水，有著深厚的兄弟情誼。
但我沒興趣來褒揚這段兄弟情誼，我在訴諸，釋放自己的感情..在這故事裡。
總之，再怎麼自娛娛人，大家都很踏實的在完成這次任務，這份使命，這項榮耀。
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之久的劍，其實很酸，臉上從容的表情和肌肉痠疼程度是不同軌的。
看著一對對笑容可掬的伴侶牽手走過我們搭成的劍門，有欣喜，也有哀傷。
還有同伴的女友被學長牽上樓梯，簡直是草菅人命。
門也有尊嚴，也有春天，也會餓肚子。
我望著一對對狗男女..我想像自己是門，我甚至偶爾留心地毯有沒遺落的玻璃鞋，望望天空有沒不明飛行物體降落。
她呢？來了嗎？
她還是很夢幻的存在我心底，
終於，一群配角入了舞會大門，我把沾滿血跡的劍收入刀鞘。
縱然斬殺無數，還是洩不了心頭之恨..
我是很失望，不能牽著她的手步入紅毯，穿過劍門。
我也想給她一次高貴華麗的感覺，我不要她永遠是灰姑娘，不管是現實或心中。
會的，終究那麼一天，我會牽妳的手，步入紅毯。
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悲劇，不可能一再發生。
就在前方不遠茶會入口處，我看到她了。
一襲藍白條紋相間的連身洋裝，搭配純白的絲質短外套..
清秀的臉蛋，飄逸的長髮，以及穠纖合度的好身材，簡直是匠心獨運，上帝親手量身打造的美神。
生不逢時，要是生在古希臘，她應該會被膜拜。
也還好生在現代，讓我有幸遇見。
在人群中，她向我揮手。在我眼裡，她身上散發的明亮，蓋過現場所有的燈光，讓在場一草一木都成了襯托她美麗的背景。
反正是小說，再唬爛點無所謂。
「妳今天好漂亮，好夢幻，帶有天上飄絹的氣息。」
我開頭就給她嗆了個狠話，但事實上我在呈述一件事實，絲毫無驕柔造作之意。
「呵..笨蛋！那麼..我哪裡最美呢？」維納斯笑著問了。
「嗯..這問題很沒建設性與前瞻性。」我靈機一動，正經八百的答話。
男人要有點壞，有個性，再不然要有點才華，或是腦子裡有些東西。退而求其次，也要能吃的了苦，有擔當，給女孩安全感..甚麼都沒有，至少嘴巴要夠甜，臉皮要夠厚，懂得花心思再女孩身上..啥都沒有，那麼可以試著善良些..
因為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，可以去死一死快活些我覺得。
雖然我樣樣兼備，但仍以最低的層次在闡述一件事實。
「怎麼說呢..就好比天上幾百顆星星閃亮著，妳能一眼看出哪顆星最明亮嗎？」
我說的義正嚴詞，毫不畏懼。
這種話不能拖泥帶水，要果敢堅決，才能達到攻心催淚的效果。
我悻然昨晚剛k完蔡智恆的一本小說，現學現賣，穩賺不賠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有時候就那麼一句話，就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。
噗嗤一聲..她笑的更燦爛了。
「你甚麼時候變的這麼會說話啦？看不出來喔..」
依孫子兵法看來，這時要見好就收，積極的進攻反而會落得不切實際之名。
「沒有啦..這個..哈..這個嘛..別說這個了，我們進舞會吧。」我搔搔頭表示不好意思。
這時候表現點木訥是應當，我的臉部表情配合的協調自然，拿捏恰到好處。
因為要調節妳疲憊忙碌的身心，只有對妳，我才會不停的甜言蜜語，也因為妳的笑容更甜，所以與妳在一起的每一刻，都要不停的甜，不斷的甜。
有時候，我把追她真的當成一場戰爭，一場我面臨過最艱鉅的戰役，敵人城池屢攻不下，但我還是訖而不捨，哪怕十年，二十年，跟她拼了！
而且這場戰爭，我非勝不可。
舞會開頭由空官同學精湛的熱舞演出，博得滿堂的掌聲。
飲料吧供應吃不完的點心與飲料，舞曲、慢歌、快歌也不停歇的放著。
我們還看到保防官豪邁的舞步，她深深倒抽了一口氣。
妳走路的豪邁，更勝麥克跳舞的豪邁。
自始至終，我們始終沒有上去跳一支舞。
一方面我們都不會，一方面我不在乎..
能在她身旁多陪一會兒，也就算滿足了。
「重點不在於處在哪邊，去了哪邊，在於是跟誰出去，誰在身旁。」
我總是這麼跟她說，那也是令我感到幸福的重點。
舞會裡頭欣盈認識了我一些朋友，包含放蕩不羈的希孟，憨厚老實的啟仁，神經大條的俊江，鬼靈精怪的小軒..以及好久沒登場，為情所困的建宇。
他們稱呼欣盈為「大姊姊」。
我在想，要是可以用一個形容詞概括一個人，我很想知道她會替我冠上甚麼..
會不會也跟我幫她冠的一樣..心愛的。
我想是不會。
那是你們的大姊姊，我可不把她當大姊姊。
我看到別的女孩抱著一束玫瑰花，就不假思索的跑去買了一束給她..
我不要自己身邊的女人比別人少了甚麼..
我還是覺得人比花嬌，但多少相互輝映，相得益彰。
那天欣盈笑的很開心，很陽光。
我一直待在她身旁，有種灼熱感，不管是燙在臉上或心上。
我們逛了宿舍，經過資陽艦，在銀色月光輝映下..
我們漫步走過一些畫面..一些屬於粉紅色的回憶，就像投影片一般，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著，依舊歷歷清晰，不曾間斷。
我還脅迫了老弟幫我們合照了一張，她捧著那束玫瑰，一往如常的甜美笑容，足以將世界溶化，將洪水決堤。
是的，我內心思念的湖水，總為妳泛起漣漪，激起波瀾，氾濫成災。
畢竟沒有不散的筵席。點燃最後的煙火，將天空渲染的五光十色，五彩繽紛..
伴隨著歡呼聲、掌聲、嬉鬧聲逐漸掩沒消散而邁入尾聲..
海官又回復夏夜裡應有的寧靜與安詳。
「今天開心嗎？」送欣盈出了成功門，我問了她。
「嗯..還不錯啊。」她點點頭。
之所以她的對白總那麼少，是因為我不想猜測，不想逾越，更不想自作多情。
所以我以第一人稱抒寫，是因為我可以付出很多，但我不奢望她能回報我很多。
始終，我還是不了解妳的心意。但屬於我們的對白，我真的記的一清二楚。
這也是第一次，她跟我不是吃飯，商業性質的赴約，我格外珍惜。
目送她離開，直到她與摩托車的背影在車潮中掩沒..我才肯離開。
我總是這樣，不想讓她感到是我離開她。
我寧可吃虧，雖然這樣不聰明，但應該算是好男人。
我很用心，關於她的很多細節。
縱使內心充滿紐約色彩，我的作法還是很柏拉圖..
即使我人在西西里島，我就是要給她巴黎的浪漫，希臘的惟美。
甚麼？太抽象？！..那麼簡單的說，我就是要對她很好狠好。
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，總不會那麼順利的。
舞會之後，我幾乎認定是她了。
即使這段情感一直都沒有浮上檯面，但這樣也好..保持淡淡的幸福，進可攻退可守，怎樣也不吃虧。
她從巴里島旅遊回來，送我一個當地買的鑰匙圈。
她說買了兩個，一個給她老媽，另一個就送給我了。
鑰匙圈上有看起來猙獰的守護神，說是可以驅邪避凶，跟車鑰匙套在一起，可以永保行車安全。
很有效，用了半年都沒出過車禍，就算出了也都不至於斷手斷腳，腦破腸流。
守護我的應該不是這個凶神惡煞，而是另有其人..
愛她，也要為她保護好自己，別讓她擔心。
有一回，他提了要請我看電影。
我很興奮，覺得已經了無遺憾..過了一年，電影始終沒看成。
我不介意，因為我會支持她的事業，只要她肯拼，又朝著對的方向勇往邁進的話。
我偶爾會奉勸她給自己喘息的空間，生活要多點重心，不能完全被工作淹沒..
工作是生活的一部份，感情、親情、娛樂、休息等都是生活一部份。
都要兼顧，也不能廢馳，而這些項目是互相調劑、扶持著進步，而不是多照顧一樣..
就會讓自己更操勞、忙碌。
如果睡一覺起來，所做的事和昨天一般..
那也得要有進步才行，不能麻痺，要保持新鮮，保持希望。
我很不忍心她這樣操勞，偏偏我又束手無策。
如果再給我兩年，我會要她放下身段，我再忙再累，都要掙錢養她..
不是在意她總拋頭露面，只是單純的捨不得..
這麼嬌小的身子，一天要忙這麼多業務，接這麼多case。
付出的感情已擴散，擴散到收不回的弧度。
夏日的午後，我到了她公司看她。
不為甚麼，就想看看她罷了。
我神經真的大條，半小時的路程，往往被我繞成一個多小時，我每次都把民權路記成民族路，而且屢試不爽。
那天是假日，她是很認真的女人，就連假日都泡在公司裡忙業務。
沿著公司的小路，與她信步走到一家咖啡廳。
過馬路時，我很想牽她的手。我也通常走在靠近馬路危險的一端，這樣就算車子撞過來，也會先撞到我..
可是我不曉的一個23歲的女人是否會介意讓一個未滿20的年輕人牽手..
那種想法有點尷尬，莎士比亞還是遺棄了我。
那天，我才知道，她不喝咖啡。
甚至過了一年，我也頂多知道她喜歡吃沙拉，不吃牛肉，不喝咖啡。
我曾經為了買一份沙拉，大高雄繞了一、兩個鐘頭，大大小小的牛排館都尋遍了，就是沒有人肯行行好單獨賣我一份沙拉。
能看到她高興的笑容，有些辛苦就沒甚麼了。
可能是看她開心，我也會自然而然開心起來的緣故。
我經驗不足，所以我不曉得現在時候是否到了？
我家裡住台中東海的藝術街，顧名思義，地方政府規劃出整條街的精品店、咖啡廳，也有很多的舶來品、手工藝品在這都找的到..每逢假日都有文化團體在廣場表演，許多的外國人在這出沒也早已司空見慣，處處充滿濃濃的異國風味與浪漫氣息。
但可能外國月亮比較圓，價位通常也叫人怵目驚心。
「欣盈，這是給妳的」我先拿出一樣玻璃飾品，是一隻海豚？還是企鵝？
嗯..我忘了。重點是上頭刻著「健康如意」的字樣。
這四個字，我再熟悉不過，我寫了305個送她。
她直說漂亮，露出甜甜的微笑。
緊接著第二波攻勢，再從包包裡取出三個手機吊飾..
那是她名字的三個字，賴欣盈。
我沒想清楚那可以幹啥用，但看似簡單，上天考驗我，那個賴字我找了六家才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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