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那個年青的男人走過來,蹲下來問我,「小姐,你還好嗎?」 他見我只用衣服遮掩著身體,「你的衣服被那個賤人弄爛?」 我點頭,「對…對啊…」 他站起身把頸上的領帶拿去,再把恤衫脫掉。 「來,穿我這件恤衫。」 我接過他的恤衫,我害羞的說,「你…你可以把面轉過去嗎?」 他轉身,我立即把他的恤衫穿在身上。 但恤衫顯然是過大,就算我把扭扣全部扣上,都是把我的鎖骨位原形畢露。 「可…可以了…」 他轉過來,「來,我去找一些替換的衣服給你。」 我跟隨著他走到一個後門。 他打開門,我看見裡而有五光十色的燈光。 裡面的人有些在跳舞,有的在高談闊論,有的在飲酒。 他拖著我走進去,有人看見他上半身裸露的拖著我,「涼平~你和女朋友在後巷開戰嗎?」 他只是笑了一笑,「你明知道我是不會跟任何人交往的。」 不會跟任何人交往?為什麼的? 他帶我走到一間房,「你先坐下,我找衣服給你換。」 我坐下,「先生,剛才多謝你啊。」 他一邊搖頭一邊打開衣櫃,「不用,小事一樁。」 我望著他的背部,看上去很結實呢。 他的樣子看上去也很俊俏,皮膚白白的。 「已經那麼晚了,你為什麼還在街上的?」 我點頭,「今日是我的生日,剛剛和朋友慶祝。」 他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,「這件你試試。」 我接去他的背心,他把頭轉過去。 「那麼晚你還不回家,你的家人不會擔心你的嗎?」 我一邊穿,一邊說,「不會。」 換好了,「可以了,這件衣服大小都剛剛好。」 我把恤衫遞給他,「還給你。」 他把恤衫穿在身上。 穿了恤衫的他,看上去更加俊俏。 我伸出手,「我是小西綾子,多謝你。」 他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,「嗯…我是千葉涼平。今日是你的生日吧?」 我點頭,「對啊!!」 他拖著我,「那麼我請你飲一杯酒。來~」 我跟著他跑到一張吧檯坐下。 飲酒?我還未滿二十歲的呢!! 他拿著一枝白色的酒倒在一個裝有類似糖漿物體的攪杯裡面。 不斷的拋擲,然後拿起一枝紫色的酒倒進去再攪拌。 他把攪杯內的物體倒進一隻玻璃杯內。 一杯鮮紅色的酒呈現在我面前,「來~生日快樂。」 我搖頭,「不,不用了。」 他望著我,「不要緊的,這杯酒我請你的。」 我面有難色的說,「我還未滿二十歲的。」 他打量我,「是嗎?但你的身材怎樣看都是滿二十歲嘛~」 我害羞的說,「好色。」 他把酒推前一些,「不用害怕,很多人未滿二十歲都來飲酒呢。」 我拿著那杯酒,「那麼多謝你了。」 這杯酒的味道首先感到涼涼酸酸的,然後慢慢感到有一股甜味散發在口腔內。 完全沒有又辣又苦的感覺。 他期待的問,「味道如何?」 我再細味一下,「不錯呢~這杯酒是什麼名字?」 他說,「這杯酒叫貝利尼。是用發泡性葡萄酒,桃子酒和石榴糖漿做成的。 發泡性葡萄酒味道清爽,桃子酒的典雅甜味。就能調製出這種容易入口的雞尾酒。」 我問他,「對了,你多少歲?你在這間酒吧做調酒師做了多少年?」 他說,「我二十歲,在這裡只是做了一年。」 我瞪眼,「二十歲?你二十歲就做到調酒師?你很厲害呢。」 他得意的說,「當然。」 我繼續問他,「你有女朋友嗎?」 他突然的沉默下來。 我感受到這股氣氛怪怪的。 心想,「慘了,我該怎麼辦呀?」 |
這種奇怪的氣氛持續了好幾秒。 令我辛苦到想奪門而出。 「涼平,給我一杯長島冰茶。」一個坐在我旁邊的女人點了這杯飲品。 這句說話打破了這個僵局。 涼平的笑容再度出現了。 這下子,我才鬆一口氣。 然後,又有一個男人向另一個調酒師點了一杯酒。 「川村,給我一杯加州檸檬汁。」 我問涼平,「涼平,加州檸檬汁是果汁嗎?」 涼平一邊攪拌一邊解說給我聽,「加州檸檬汁是雞尾酒的一種,是用威士忌,檸檬汁,蘇打水等等攪拌而成的。飲上去,味道酸酸的,但酒精可不少的。」 我點頭,「原來是這樣的。酸酸的味道…..就好像初戀一樣呢…..」 頓時,整個氣氛又再次跌到絕對零度了!! 心裡不斷的罵自己,「你是笨蛋嗎?!人家救了你,人家請你飲酒都算了。你還要不斷的說錯話!!平時你可是很聰明的,幹嗎今晚你變得這樣蠢的!!」 我站起身,不斷揮手,「不…我不是要提你以前的往事,我….」 他把臉靠在我面前,捉著我的手腕,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跳加速了。 「所以呢,這種酒不適合你這種小女孩。哈哈哈~」 什麼?!我那裡是小女孩!!我今日已經十九歲了!! 「什…什麼!!我已經十九歲的了!!你只不過是大我一年罷了!!」 我脹紅了臉不忿氣的說。 「小姐,你的長島冰茶做好了。請慢用。」 我搶去了他手上的飲品,「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!!這種酒那會難到我?!」 他緊張的說,「喂…這杯酒不可以」 我立即咕嚕咕嚕的把整杯酒喝個清光。 「你看,我整杯都飲完了,還不是…..沒….沒….事….」 不消半秒,我已經暈倒了…… 「咦…..我….」我坐起身,用手擦了擦眼睛。 我實在想不起為什麼我會睡了在這裡。 涼平一邊抺酒杯,一邊說,「你剛才把整杯長島冰茶一口光掉啊~普通人都只是會一小口一小口的飲,但你這種飲法真是厲害~」 什麼?!剛才那杯不是的冰茶嗎? 我忍住頭痛,邊走邊跌的走過去,「那杯什麼冰茶….酒精很高嗎?但他的成份裡面不是有茶的嗎?」 聽完我這個提問,他不停的笑,「哈哈….剛才那杯酒裡面,半滴茶都沒有的~只是顏色看上去像茶。酒精成份可是高到不得了啊!!有辛辣琴酒,伏特加,無色蘭姆酒,龍舌蘭,無色柑香酒。這五種酒和其他飲品混合而成,你說酒精是不是高得不得了?!」 啊~~原來那杯不是茶嗎?我真的蠢得緊要啊!! 「來,把這杯茶飲下,你的頭痛就會減低的了。」他向我遞上一杯熱茶。 「嗯…多謝你…」唉….我又要接受人家的恩惠了~ 我環顧四周,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的? 「涼平…為什麼沒有人的?」 他理所當然的答,「當然沒有人了。我們的店舖打烊了,但我又不知道你住那裡,你又沒有醒.所以我唯有等你醒過來才關店了~」 哎呀!!!!你看你,人家救了你,你還害人家要延遲放工的時間呀!! 我立即不好意思的說,「不….不好意思,今晚帶給你那麼多的麻煩。我一定會報答你的!!」 他只是笑了一笑,繼續埋首去收執東西,「不用了~」 怎可以呢!!我可不喜歡欠人太多人情!! 「不可以!!我一定要報答你!!」 他看傻了眼,然後不作聲的拉著我的手。 「你想我幫你做什麼?」 我問他。 拉下鐵門,他繼續拖著我走。 「喂…你要帶我去那裡?」 他繼續不作聲。 越過幾條馬路,我去到一座大廈,到達十二樓。 門牌寫著「千葉涼平」 原來這裡是他的住所。 死了….情況不妙。 我立即說,「你放開我!!」拚命的想要甩開他的手。 但他的手捉得很用力,我掙脫不到。 |
第五章 「小西綾子!!小西綾子!!」站在講台上的那個近乎禿頭的大澤教授在咆哮著我的名字。 這一刻,我才清醒過來,因為我根本沒有心情聽他的講課。 「你在發什麼呆?!考試快到了,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發呆?!別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啊!!我看你的第一名是用錢買回來的吧!!」這個禿頭男人不停在對我連珠發炮,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頭痛了!! 「大澤教授,你罵完了沒有?請不要浪費其他同學的學習時間。」我反過來責備他。 他被氣得脹紅了臉,他在黑板上寫了好幾條問題,「小西綾子!!用英文回答所有的問題!!」他得意洋洋地笑,他認為我沒有可能會懂。 其他同學都在細語,「這些問題在後幾課才會教的吧~怎可能會懂啊?」 「教授根本是有心為難綾子的吧!!」 還有一個我很討厭的人---花鈴香。 她的成績和我差不多,但每次考試我都會比她略勝一籌。 而她永遠都跟在我的後頭。所以她討厭我到不得了。 「哼….綾子同學,還不趕快去答問題?!還是你完全不懂?!你的第一名該不會真的如教授如說的是買回來的吧~」她得意的在冷言著我。 這種無聊人,我才懶得去理會她。 我走到黑板前,手執起粉筆,我問那個禿頭男人,「要用英文回答嗎?」 他那片厚厚的唇瓣向上翹起來,「你不懂用英文回答的話,可以用日文回答的。但你的英文不是很好的嗎??」 我望著他,「教授,你頭上的光芒射到我的眼睛了。可以走開一點嗎?」 他的笑臉一下子變成又臭又紅的臉,「你….」 我不理會他,手裡的粉筆流暢地寫出一段一段的答案。 「教授,我回答完了。」我拍拍手上的粉。 他大聲的說,「小西同學,你在鬼扯些什麼??這些並不是英文啊!!你要是不懂的話便乖乖承認嘛~可必寫一些不明的文字出來啊~」 我笑了笑,「教授,這些是法文啊~難道教授你看不明白嗎?但我記得教授你曾經說過你通曉德,意,俄,法和西班牙五國語言的。是我記錯了嗎??」 其他同學聽到我這樣子對付禿頭男人,都紛紛鼓掌叫好。 因為班上的同學都很討厭他。 「你…你…」禿頭男人簡直是被我氣死了!! 這個時候,下課的鐘聲響起。 他立即落荒而逃,好似怕我會繼續讓他丟臉人前。 我返回坐位,周圍的同學都走過來。 「綾子,你很厲害啊~那個河童教授剛才的臉色難看死了。」坐在我旁邊的狩野同學高興地說著。 而那個花鈴香的臉色也不太好看。 我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,「這就是我的實力。你不服氣的話就用你的實力搶走我手上的第一看看吧!!」 走出了教室,我沒精打采的在花園散步。 「綾子~」里美從後面抱著我。 「唉….一會兒又有測驗了。這些方程式就總是學不會~」瑞稀拿著筆記苦惱的慨嘆。 我看看她的筆記,「這個方程式其實很簡單的啊~我來教你一些方法,那麼你便學會的了。」 在我的一番教指下,瑞稀和里美都學會了。 「綾子,你真的是很厲害啊~恐怕沒有東西你是不懂的了。」里美用一種祟拜的眼光望著我。 「不懂的東西,我有啊…」涼平的樣子再次在我腦海中浮現。 瑞稀吃驚的問我,「是什麼?」 「男人。」我乾脆的答。 「男人?!」她們一同大叫著。 因為男人這個名詞已經離開了我很長的日子了。 「真的很不明白……」我仰望著天空嘆氣。 「究竟是什麼一回事??說來聽聽吧。」瑞稀坐下來在我旁邊。她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。 「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涼平嗎??」我問瑞稀。 「記得記得~~就是那個救了你還經常當你是小女孩的涼平嘛~~」里美雀躍的說。 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….」我的腦袋浮現出涼平的樣子。 瑞稀問我,「你們交往了?」 「沒有….而且他好像有女友呢…..」 「好像??!」里美不明白。 「上二個星期六,我到他工作的酒吧。突然他的手機響起,他立即飛快的街出去接聽。雖然他沒有說過那個找他的人是誰,但我從他的表情和我的直覺看來,那個人,涼平是很重視的。」我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。 「你現在的問題是….?」瑞稀問。 「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女友….」 「有女友又如何?難道你可以一下子便忘記他嗎?」瑞稀認真的說。 「我…不可以….」要一下子忘記他是不可能的。 「那既然還沒有確定他有沒有女友,何不先主動進攻呢??如果他是有女友的話,就不會接受你的了。但要是他沒有女友的話,你的機會就大得多了。幸福就是要主動爭取的嘛~你如果因為這少少的問題而不爭取的話,幸福會溜走的。」瑞稀她頭頭是道的說。 雖然瑞稀說的是很有道理,但我做到嗎?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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